米粥QAQ

我独自一人和我们的头生女相处时,
凌晨时分她将饥饿的小脸转向
我的乳头, 试图吮吸那个纽扣。
她的口水凝结在我灰白的胸毛上。
我们为孩子戴着它们如两枚勋章
即使浑身赤裸也似乎过多着装。
在《伊利亚特》中长矛刺穿它们, 后来,
阿伽门农的一只被撕下胸膛。

【死于威尼斯同人】惟愿吾爱

-《死于威尼斯》的个人假想延续

-非常ooc

-作业半年前


塔奇奥在浸没入水之前,回想起那段时光。

他曾经去到过威尼斯。像极了母亲时而甜腻时而冷漠的声音,塔奇奥短暂居留的城市除了在发光的沙滩里为他带来欢愉外,热、腻、稠的空气都带给他痛苦。每一次呼吸都在他的呼吸道里扣响反感的警铃。

但令人不解的是,这毫不妨碍他走过许多的地方;贡多拉在水上运行的纹路不时在他的记忆中闪烁。

他在别人的目光下活得自在——在火里,在水里,他无拘无束。

当他第一次透过家人交错的衣袂中看到阿申巴赫毫不掩饰的迷恋时,他便不知不觉沉溺在幼稚地偶遇之中,徘徊在另一条阿申巴赫存在的道路上。

阿申巴赫对他着迷。少年清楚地明白,他的外貌总给他带来别人的宠爱和偏袒,但是他没有接受过带有爱情的眼神。

他在心里融化成恋歌的每个音符。

爱情就好像是灯火,如果燃尽了就什么都不会剩下,烧热的灯壁,会在空气中降温,光辉殆尽在死去的飞蛾的怀里;但是谁都记得,它存在过,它燃得最盛时吸引星光的洒落,消失后它晕染了这一片回忆。它常青又常衰,又与其它的光太相似,又吸引着最多的人前仆后继。

塔奇奥没有经历过,于是将这一切推给这令人憧憬的感情。

他的手假装不经意间一次次地划过阿申巴赫皮肤,闷热的空气压抑着他,他却反而雀跃欢呼。可是他是不能说出来的——这是不对的,少年扶正了母亲递给他的帽子,站在镜子前半盍眼。

这终将注定无疾而终的恋情。

 

塔奇奥依然下沉着。

说不通地难受、仿佛血液都凝结了。

他怎么就想起了这一段恋情——他目送了阿申巴赫,并亲手埋葬掉这段旅途。他记得脸上沙子划过的钝感,知道那个令人难堪的人的嫉妒,当然记得每一次的偶遇和对视,还有视野中逐渐侵占的母亲的裙摆。

他听到了阿申巴赫的声音,在某个下午的某条廊道,阿申巴赫轻轻地说。

他是活不长的。

老人的声音带着雀跃,带着餍足。

窗户外有只猫吃饱饭,顺起了毛,露出舌头。猫的毛在阳光下发光。

少年从幻想中走出,露出了宛若天使的笑容。是的,他是活不长的——少年低声反复——他是活不长的。

 

从威尼斯离开前,他去了广场上的水果摊。浓郁的水果香甜腻得反胃。母亲阻止了他购买下架上熟透的草莓,支支吾吾地拉着他离开了。

塔奇奥被拉走前看到了阿申巴赫。一如既往地装扮,一如既往像在追寻什么的目光。没有人比他更容易盈满塔奇奥的世界。阿申巴赫别过头没有看见少年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,带着他最熟悉而陌生的感情。

——————。

少年这么说着,却听见了自己的声音。姐姐看向最疼爱的弟弟,带着探究和职责的目光。

塔奇奥笑了一下,露出让人惋惜的牙齿。他踢走了脚边的石块,登上了归航的船只。船只很快就划出了条条波纹,滑碎了少年的梦境。

 

你看。

他是活不长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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